她藏起三月孕肚離婚總裁慌了(201-250)

舒筱從回憶中出來,沒有立刻回答,只深深望着他。
  “雖然沈逸鈞帶給你很多傷害,但你心裏始終渴望着他的愛,而我正好讓你從中找到補償,我不過是代替沈逸鈞彌補了你內心深處的一些遺憾,你從來沒有愛過我,對不對?”沈逸鈞開始低吼。
  並非怨她,也不是惱她。
  可他就是無法自控地想咆哮。
  不錯,早在追求她之前他就清楚自己只是一個替身,看着她越來越會心的笑容,他便把這一切當真。
  舒筱想不到他懂她的心!
  這可以說是心有靈犀嗎?M.Ι.
  但心靈相通又如何?
  自己和他,最後只能以分手來結束。
  “舒筱,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禍水,所有愛你的男人,都不好過!”低沉的嗓音透着極力壓制的悲痛,沈逸鈞繼續道,眼神變得更加暗沉。
  舒筱聽到此,脣角勾起一抹悲涼的笑。
  他說得不錯。
  凌承雋因爲愛她,整個命運幾乎改變;
  沈逸鈞因爲愛她,在鬼門關走過了一趟,失憶後,同樣受着痛苦的折磨與煎熬。
  眼中含淚,舒筱帶着乞求的眼神看着跟前的男人,道,“諾斯,不管我們曾經怎樣,現在承雋陷入困境需要我來照顧,除非他不要我,否則我永遠不會捨棄他的,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信念,我可以不愛他,但我不能棄他不顧,你懂嗎?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就當作我們沒有發生過,請你把我忘掉。”
  把她忘掉!
  她說得真輕鬆,真灑脫!
  她抱怨沈逸鈞給她帶來漫無邊際的傷害,她何嘗不是給了自己撕心裂肺的痛!
  沈逸鈞一瞬不瞬地凝視着她,隨即又不死心地問,“舒筱,你愛過我嗎?”
  舒筱也定定看着這張俊美絕倫的臉,怎麼會不愛,六年前愛他,如今同樣愛着,這輩子就這麼愛過一個人,以致其他人就算再好,也入不了心。
  稍後,舒筱毅然點頭。
  沈逸鈞是沒想過的,先是一震,道,“既然相愛,爲甚麼我們不能在一起?”
  “我不能負他,我不能放下他不管。”
  “那我呢?你就可以辜負我?”
  “嗯!”
  呵呵!
  好一個嗯字!
  沈逸鈞悲涼地冷笑起來,兩隻手緊緊攥成拳頭。
  一會後,他猛地抱住她,“舒筱,別離開我。我瞭解你的難處,最多我答應你不會騷擾你,只是,在我想你的時候,你出來讓我看一眼,在我思念你的時候,讓我擁抱一下你,吻一下你,可以嗎?舒筱,我不能沒有你,真的不能失去你,求求你……”
  這次,舒筱沒有再掙扎,因爲他的用力,她身上傳來疼痛,可她都沒推開。
  她清楚,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和他的親密接觸。
  她何嘗不想將來可以看他一眼、抱他一下,然而就像母親說,自己不能做個三心兩意的女人,在凌承雋昏迷期間、以爲凌承雋可能就這樣沉睡一輩子的時候,尚且還能脫開罪惡感暫時貪戀這份呵護與疼愛,可現在承雋醒了,那些夢也是時候結束了。
  對不起,沈逸鈞,或許這就是你的報應吧。
  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嗯,這也是我的報應!
  來生吧,來生我和你在一起,到時請你別再傷害我,別不懂珍惜,別再讓我們面臨這樣的結局。
  時間就這樣靜靜地流逝,彼此都捨不得離開,不知多久後,就在舒筱橫下心準備推開他時,沈逸鈞突然主動放開她,走到酒櫃前拿了兩瓶濃度最高、酒性最烈的酒,打開倒滿酒杯,一口氣幹掉。
  舒筱見狀,不由發出勸阻,“你別喝。”
  人在最傷心的時候喝酒會醉得更容易,且更傷身。
  沈逸鈞不爲所動,繼續倒第二杯,然後,注視着她,沙啞的嗓音飽含痛楚、隱忍和不捨,“舒筱,你的芬芳如陳年精釀的美酒,只需聞一口,我已醉!”
  當第三杯時,他繼續說,“我想你,因爲你是我的唯一;我愛你,因爲就算全世界沒了氧氣你依然是我生命的源泉!”
  “舒筱,我的生命因你的存在而精彩,若今生情逝,我願與夢守一生。”
  他每說一句,便喝下一杯酒,他的臉開始通紅,眼睛開始迷濛。M.Ι.
  舒筱則已經泣不成聲。
  直到兩瓶酒都喝光,沈逸鈞總算停下來,走向大牀。
  看着走路顛顛顫顫的他,舒筱下意識地跟上去,在牀前,伸手用力抱住他,“對不起,對不起……”
  她從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的情感會如此強烈!
  那一個個字,就好比一個個被燒得通紅的鐵塊烙在她的心上,痛得幾乎窒息。
  沈逸鈞一頓,往牀上坐下,握起她的手,深情款款,“你說得沒錯,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你放心,我會放手,我會聽你的話去做,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要怪,只能怪命運,我應該早在六年前遇見你,不,應該是在你遇見沈逸鈞之前就遇上你,那麼你就不會受到他的傷害!”
  淚水再次像是決堤的洪水衝湧出來,舒筱一隻手放在嘴中咬着,很快手背上現出了一個個紅印,但她都沒知覺。
  她多想告訴他,他就是沈逸鈞,他早就認識她,只是那時他不懂愛,不懂珍惜……
  不過想歸想,舒筱終是忍住沒說,因爲不想看到他崩潰!
  遺忘對他來說算是最好的歸宿。
  可以的話她希望他永遠別恢復記憶,繼續以諾斯的身份活下去。
  “這些日子雖然短暫,卻是我人生最美好的回憶,因爲我得到最愛的人給我深情,得到最愛的人爲我哭……舒筱,已經夠了。”大量的酒精已在沈逸鈞體內散開和發作,他開始感覺疲勞,慢慢躺下。
  舒筱眼淚還在流着,稍後去浴室弄來熱毛巾,在他額上抹擦起來。
  不同於上次的高亢,沈逸鈞此刻靜靜任她忙碌,迷離的眼眸沒有眨過。
  毛巾從他額頭慢慢往下,經過眉目、鼻子、嘴、下巴、脖子…
  沒有任何尷尬和羞澀,舒筱解開他的襯衣和長褲,毛巾掠過他的全身,然後,她俯下臉,顫抖的嬌脣覆在他灼熱的嘴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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