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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依蓮先去休息,他拿着換洗衣物,連同那顆耳環,步出臥室。
寬大幹淨的浴缸裏,裝滿了溫度適中的熱水,沈逸鈞頭枕在浴缸邊上,再次端詳起那顆乳白色的珍珠耳環,也再次想起舒筱的倩影。
她到底是誰,自己爲何對她萌生特別的感覺?
是因爲想從她那尋求身世嗎?除此還有沒有別的因素?
那對老夫婦,是她父母吧?爲甚麼一見到自己就發火,還口口聲聲罵自己畜生?
今晚原本陪一個客戶y—hour,碰巧看到她也在應酬。
見她一個勁地喝酒,他心頭即時湧上不知名的擔心和不悅,無法再對客戶集中精神,最後索性找藉口提前結束應酬,讓客戶先離開,他則繼續呆在暗處,觀察留意她。
不出所料,這小女人根本就不是喝酒的料。
見她酩酊大醉地與同伴離開,他也才趕忙追,打算一旦那個戴眼鏡的男人有任何不軌,立即衝出去打人,好在那小子識趣,並沒佔她便宜。
不過,他還是對於她的大意感到莫名的生氣。上車之後她就那樣睡倒在他懷中,一點防備也沒有,是不是對所有的男人,她都會這樣?
還有,她當時口中似乎喊出一個名字,好像是甚麼逸鈞。
記得第一次遇到她,她兒子好像對自己喚出“逸鈞叔叔”,難道這個男人和她有特殊的關係?那她的丈夫呢?
她丈夫爲甚麼會任她一個弱質女子拋頭露面,爲工作應酬客人?
又或者她離婚了?現在和那個叫沈逸鈞的男人在一起?
沈逸鈞……
沈逸鈞嘴裏呢喃着這個給他一種古怪感覺的名字,失神地看着自己掌心,這裏似乎還殘留着她的體香,那美妙的感覺,讓人心馳盪漾,流連往返。
糟糕,起反應了!
沈逸鈞騰地站起來,用冰涼的水驅散自己身內的邪火,迅速離開浴室。
乳白色的珍珠耳環,被遺留在了盥洗臺。
不久,伊蓮走了進來,拿起盥洗臺上的珍珠耳環,先是若有所思地凝視片刻,隨即放下,來到雙面鏡前,解開寬鬆的睡衣。
其中一面鏡子,立即映出一副令人驚悚的畫面,被火灼燒過的背部肌膚幾乎無一完好,凸凹不平像樹皮一樣,慘不忍睹。
她並不是甚麼依蓮,真名叫慕秋蘭!
她變成現在這樣,全拜沈逸鈞所賜,可她還是放不下這個男人,她不甘心!
所以,她一定要征服他,要他這輩子都呆在她身邊,爲他曾經對她的所作所爲做出補償。
至於那個舒筱,也休想再和他在一起!
黑夜過去,白天來臨,舒筱一清醒就感覺到了宿醉的痛苦。
吳秀蓮走了進來,道,“頭還很疼吧?喝了退酒茶就沒那麼辛苦了。”
舒筱半支起身,接過茶一飲而盡,身心漸漸舒服了許多。
舒筱放好碗,眼神複雜地打量着女兒,遲疑道,“筱筱,你不是說昨晚有應酬嗎?咋喝得那麼醉,你那客人是誰?”
頓時,舒筱也瞧向母親,問,“媽,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她記得當時送走客人後,又吐了一番,忽然見到那個叫諾斯的男人,被他強制抱上車……
吳秀蓮繼續審視着她,說出昨晚的情況,氣急敗壞道,“你不是說那畜生死了嗎?怎麼他還跟你在一起?”
舒筱身體一僵,再也沒法動彈。
他真的送她回來,還被父母當成沈逸鈞,爸爸還打了他!
“筱筱?”吳秀蓮又喊道。
舒筱做了一個深呼吸,對母親解釋出來,“媽,那不是他。”
“不是他?”
“這個人叫諾斯,剛巧和沈逸鈞長得像,昨晚他在酒吧附近遇上我,見我喝醉,充當好心人送我回來。”
諾斯……一個長得跟沈逸鈞很像的男人。
除了額頭多出一道疤痕,五官簡直一模一樣。
那個男人很謙卑,溫和,絲毫沒有沈逸鈞那魔鬼的狂妄、霸道和倨傲。
“如果真的不是同一個人,我們豈不是……不是打錯人了?不過,他們長得確實很像,真的就像同一個人。”吳秀蓮爲昨晚的魯莽後悔不已,但又納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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