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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說出當年的真相
幾日前,他隨伊蓮離開傣族,來到她口中的“g”市,住進這間總共只有20來平方米的一室一廳村屋。
她不急着找工作,而是帶他四處走,說先讓他熟悉瞭解一下g市。
面對那些宏偉氣派的高樓大廈,面對各種高科技的事物,包括這座城市的一切,他並沒有感到驚奇和陌生,好似早已習慣這些,甚至曾經在這個城市住過!
伊蓮得知他有這種感覺,說他失憶之前或許就在這座城市住過。
在這座城市住過?
那麼,自己還有親人朋友嗎?
他不禁想起白天的一幕,那個叫樂樂的小男孩喊他逸鈞叔叔。
還有那個女人,她又是誰?
這幾天閒逛市區,見過不少女性,他從沒正眼瞧過,今天竟然盯着她猛看,還把她的樣子記住了。
是因爲她長得過於好看嗎?
又或其他原因?
當時她的神色似乎有些悲傷,是因爲他不認得他們?又或她在爲其他事難過?
“你抽菸越來越嚴重了!”一聲飽含關切和略帶抱怨的話語,把沈逸鈞從沉思中拉了回來,伊蓮與他並排而立,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完美的側臉。.
沈逸鈞繼續深吸了一口煙,看向她,道,“你覺得中午那個小男孩,是認錯人了呢?還是真的認識我?”
伊蓮一怔,隨即淡笑,“我也不清楚,或許沒有認錯吧!怎麼,你要不要去找找看?”
找找?
怎麼找?找到之後又怎麼說?
他可是甚麼都不記得了!
“諾斯,不管你的決定如何,我都會支持你,不管你將來在不在我身邊,我也不會怨你的,你不用理我母親的話!”伊蓮突然把手放在他的手掌背面,溫柔的低吟道。
沈逸鈞一語不發地看着她,這些日子以來,她對他非常照顧,不可否認,她是個很好的女人。
伊蓮也目不轉睛地與他對視着,想透過他深邃的眼眸看清楚裏面的情感,可惜那裏深不見底,一如既往的讓人捉摸不透。
稍後,她說,“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
沈逸鈞把菸頭熄滅,進入客廳,走向小鐵牀。
伊蓮則睡在房間。
小小的鐵牀根本容納不下沈逸鈞高大健碩的身軀,他只能屈着腳,側身而睡。
伊蓮雖然說他倆是夫妻,但並沒有要求大家睡在一起,她說自那次他醉酒佔有她之後,她對異性的接觸產生一種恐懼,暫時還無法與他一起睡,等克服後,再補償他。
就像曾經沒對她的事情深入探究一樣,沈逸鈞對她這番說辭也不細想,反而感到一股無法解釋的輕鬆。
正常男人對性都有所求,他也不例外,可對她,竟然沒有絲毫邪念,難道是因爲她長得太過平凡,無法引起他的性趣?
可他看得出,即便她長相普通,但她的身材絕對惹火,昨天在一商店買東西時,商鋪老闆就是色迷迷地盯着她看。
那麼到底怎麼回事?難道自己是性無能?並不像,自己的身體再正常不過!
算了,別想了,睡吧!
閉上眼,沈逸鈞排除所有雜念,漸漸進入夢想……
——盛世集團——
上午明盛根據計劃召集公司各部門高層開會,正式宣佈舒筱的任職。
那些部門經理幾乎都是老面孔,對舒筱並不陌生。
他們六年前參加過那場婚禮,親眼看到沈逸鈞當衆拋棄她,今天她突然出現在公司,還任職代理總裁,大家無不感到震驚和新奇。
有了昨天的經驗,舒筱不再慌亂,在明盛的鼓勵和協助下,慢慢與衆人熟絡起來。
“沈老大我來嘍,趕緊起身迎接一下唄……”一聲急促的呼喚伴隨着粗魯的推門聲,打破總裁辦公室的安靜。
舒筱從文件上抬起臉,看清楚來人,當即一震。
姚雪曼?
而姚雪曼何嘗行不是震驚不已。
憑她和沈逸鈞的交情,加上是公司的簽約模特,她每次上來都無需通報,平時一打開門看到辦公椅內是沈逸鈞高冷霸氣的身影,今天竟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舒筱?
舒筱首先回過神,客氣道,“請問有甚麼事?”
姚雪曼心頭澎湃不已,道,“我是來,找沈老大的!”
找沈逸鈞?
難道她不知道沈逸鈞已經死了嗎?
舒筱滿腹疑惑,但也不多說,拿起話筒撥通明盛的內線。
明盛很快趕來,見到姚雪曼也登時一愣,不由分說地拉起她。
“呃,你幹嘛,我找沈老大呢,他人呢?”姚雪曼立即掙扎出來。
明盛不語,匆匆對舒筱交代一聲,將姚雪曼帶了出去。
看着他們扭扭捏捏的身影逐漸消失於門外,舒筱眸色也沉了下來。
還記得昨天,她問明盛爲甚麼那些股東似乎都不知道沈逸鈞的死訊,明盛解釋是避免弄得人心惶惶惹來意外,而且,股東們一旦知道沈逸鈞不在人世,更不會接受她成爲代理總裁。
對於他的解釋,她內心其實有所疑惑,今天見到姚雪曼,心底那份疑雲徹底冒出來。
當時一心放在承雋身上,儘管得知沈逸鈞的死訊,她也沒想過深入去了解怎麼回事,連他的後事都強迫自己不去過問!
如今看來事情似乎有些蹊蹺?總覺得哪裏有古怪?
想着想着舒筱不禁想起昨天那個男人,雖然熙熙不斷跟她說認錯人了,可她根本沒法平靜。
“叩——叩——”
清脆的敲門聲打斷舒筱的沉思。
姚雪曼回來了,態度已不同方纔,俏麗的臉龐佈滿悲傷。
看來明盛已將某件事告訴她?
姚雪曼注視着舒筱,出其不意地道出:”對不起!”
舒筱一愣。
姚雪曼一臉內疚,娓娓道來,“六年前,有天沈老大突然跟我說他要教訓一個女人,需要我配合他演一場戲。我和他認識多年,也多次與他搭檔,習慣了他的霸道和強勢,儘管心中困惑,我還是聽從了他的安排,直至我被莫名換上婚紗、跟他來到酒店,才明白怎麼回事。曾經他對付過不少敵人和仇家,但都僅限於男性。我不清楚到底是怎樣的憤怒和痛恨令他破例去這麼殘忍無情地對待一名弱女子,看到你悲痛欲絕、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的那一瞬,我才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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