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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 打人要講技巧
終於回到冷家,時間已經過了半夜十二點半。
冷無憂呆坐在大廳裡,聽到腳步聲時,猛然抬頭,眼中一閃而過的是炳叔的身影。然而當她看到來人是衛顏時,眼眶瞬間泛紅。
“顏顏姐,我真的很難過。”冷無憂輕聲說。
衛顏將手中的咖啡遞給她,語氣平靜:“我知道你的心情,所以今天我沒有攔你。不過下次,如果真的要這麼做,我們挑一個更合適的場合,別那麼衝動。即便是解決問題,也要講究技巧。”
冷無憂聽了,嘴角微微揚起,輕輕一笑:“好。”
雖然冷無憂表面上放鬆了些,但她的情緒依然不穩定,衛顏因此多陪了她一會兒。等冷無憂稍微平靜下來,準備回房休息時,衛顏才離開。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以往炳叔在家時,總會貼心地提前準備好傘,但今天因為炳叔不在,家中的傭人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衛顏主動提起,才有人趕忙去拿傘。
冷家主宅的院落很大,衛顏站在一樓大堂外的簷廊下,等待傭人取來雨傘。她的思緒在夜色與雨聲中漸漸飄散,直到傭人遞來傘時,她側頭淡淡說了一聲:“謝……”
但那個字還沒完全說出口,衛顏的話音像是卡在喉嚨裡。送傘過來的不是傭人,而是冷夜霆。
冷夜霆沉默地看著她,夜色中他的目光顯得深沉,似乎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感。
衛顏低頭看了看他手中的傘,最後還是接了過來,淡淡地說:“謝謝。”
她撐開傘,準備下台階離開。這時,冷夜霆忽然開口:“我送你。”
衛顏的腳步停了一下,回頭看向他:“你現在身體怎麼樣?”
冷夜霆微微一愣,隨即問道:“身體?”
衛顏輕歎了一聲:“算了。”
她心中知道,這麼晚了,冷夜霆不應該出門。回想起今天他和冷修遠在走廊裡的談話,雖然衛顏沒有聽到具體內容,但她確定他整天情緒都不太好。
“你早點休息吧,已經很晚了。”衛顏認真地看著他說道。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離去,沒有再回頭。
冷夜霆站在原地,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夜中,心中感覺一陣難以言喻的痛楚。他幾次想要開口,卻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去。
衛顏的車就停在大門外不遠處,正是在炳叔出事的地方附近。她收起傘,坐進車內,卻沒有馬上發動車子。
此時,大雨仍在不停地沖刷著地面,原本的血跡早已被雨水沖洗得無影無蹤。衛顏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眼淚依然悄無聲息地滑落。她不願讓自己再次崩潰,只是默默地流淚,隨後擦去淚痕。
過了大約十五分鐘,衛顏終於發動了車子,駛離了冷家。
回到家時,季延正在參加一場越洋線上會議。由於時差原因,這邊已是深夜,而那邊正是早晨。
偌大的客廳裡,除了季延敲擊鍵盤的聲音,一切都顯得格外安靜。
衛顏開門進來,聽到機械女聲響起:“歡迎回家,主人。”
季延放下筆記本,走過來看著她,關心地問:“吃過東西了嗎?”
衛顏點點頭:“吃過了。”
“媽媽也來了,現在在醫院陪著爸爸。”
衛顏低聲問:“他……傷得嚴重嗎?”
季延淡笑了一下,語氣輕鬆地說:“挺嚴重的,炳叔當時用力推開他,顯然非常著急。”
衛顏聽後,眼眶紅了,低聲道:“炳叔一直是一個很好的人。”
季延點頭:“聽說他是冷老爺子生前最信任的管家,也許現在他已經去陪伴冷老爺子了。”
衛顏輕輕一笑:“沒想到你這樣的醫學生也信這些。”
季延淡然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對於生者而言,總需要一些寄托。”
衛顏輕輕點頭,目光中帶著一絲迷茫:“你說得有道理。”
季延輕聲說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還有個會議要開,結束後我再去睡。”
衛顏看了他一眼,輕輕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