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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5章 爸，我是壞人
不止衛顏和冷夜霆的發現，郭俊在傅辭帶來得那一麻袋裏的硬盤和數據中，清理還原出大量可修複數據，在看到這些資金往來時，郭俊用這最直接的證據，直接認定就是錢學智。
之前胡奶奶去世一事，讓爺爺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衛顏慶幸不是錢利民，否則爺爺將又受重創。
待情緒平靜下來後，衛顏在冷夜霆的陪同下，坐在書房的沙發上，給錢利民打電話。
她的語氣盡量溫和，將所有發現，還有郭俊那邊最直觀的證據，逐一告訴錢利民。
錢利民那邊久久沉默，沒有說話。
衛顏最後道：“錢伯伯，這件事情勢必會您產生巨大的影響，與其您從別人口中得知，我覺得，先告訴您比較好。”
錢利民知道衛顏和冷夜霆是在給自己充分時間去準備和應對即將到來得輿情，這種時候，公關時間是最重要的。
錢利民戚戚道：“瑤瑤，我養出了一隻為禍一方的老虎，接下去不論發生什麽，都是我應當承受的。”
“不，錢伯伯，他人的過錯是他人的事情，你不應該去承受這無妄之災，你當初收養他是出自於你的善心，人不應該因為自己的善心而受到懲罰。”
“謝謝你，瑤瑤，”錢利民微笑，“謝謝。”
掛斷電話，錢利民握著手機，半晌沒緩過來。
身後有一個腳步聲緩緩停下。
錢利民轉過身去，不是別人，正是臉色非常難看的錢學智。
錢學智看著他：“……爸。”
“你回來了。”錢利民道。
錢學智卻抬起手，手中的q對著他：“爸，剛才那通電話，是誰打給你的？”
錢利民麵色無懼，看著他的q口：“你認識的，季老師的孫女，季瑤。”
“衛顏。”
“是。”
錢學智笑了：“爸，我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我是一個壞人。”
“我剛剛知道了，可惜我知道的太晚。”
“那麽爸，你覺得我會殺了你嗎？”
錢利民神情非常平靜：“我不知道，但也許你這一顆子d，會成為我的救贖。”
這一句話仿佛激怒了錢學智，他的神情一下變得猙獰，瞪大了眼睛：“救贖？我是在殺你！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從我q裏麵射出去的這一顆子d，你管它叫做救贖？”
“你殺吧。”錢利民淡淡道，轉身朝自己的書桌走去，拾起桌上之前沒看完的幾份病曆，繼續閱讀，全然沒有將錢學智看在眼中。
錢學智的眼睛布滿血絲，他看著錢利民，拿著q的手一直在發抖。
最終，他沒能扣下去，轉身快步跑了。
聽到腳步聲遠去，錢利民手裏的動作仿佛被按了暫停鍵。
他停了下來，深深閉上眼睛。
數秒過，錢利民伸手去拿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喂，”錢利民語聲沉穩，對著電話裏的人道，“是110嗎，我要報警，懇求同誌們立即逮捕我的兒子。”
報完警，他又給衛顏打去：“瑤瑤，剛才錢學智來過，我看到他手中拿著得東西，應該是護照等相關證件，他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