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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郡王潛逃
但是,奴才卻回稟,梁小姐臉上有傷,早就坐了馬車回梁國府去了。
“……”鳳千越暗中緊握着手,這麼快就走了,看來早就安排好了,他又上了當!
蕭家人重新回到宴席上,個個臉色有些難看。
呂敬堯走了過來,道,“表妹和四殿下真的……”
“讓嘉裕郡王看笑話了。”蕭振海勉強露出一絲表情。
“姑丈,你選錯人了啊,這四殿下並非你的好人選啊,此種場合犯下這種錯誤。”呂敬堯壓低了聲音,說道。
蕭振海緊抿着脣,臉色更加的難看,握着手中的酒杯,暗暗用力,道,“本也是將就之選,原以爲他出我意料是個善忍沉穩的,卻沒想到……”
“父親,我看是中了人的計,剛纔尋小妹的時候,父親沒覺得一路上都有人在引着我們去四殿下的帳篷嗎?”蕭河這邊幫鳳千越說了句話。
“你也這麼覺得?”蕭振海道。
“父親,二哥說的有理,尤其是小妹那隻鞋子!”蕭湖也道。
“可這也說明了四殿下警惕性不夠,甚至有些急於求成了。”呂敬堯對這鳳千越的感覺不怎麼好。
“不管是什麼原因,可是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讓他們完婚了,否則,柔兒的名節,我蕭家的名聲何存?”蕭振海將手中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方纔四殿下也表示了,會盡快成婚的。”蕭河道。
“郡王,你可向皇上表明你想求娶連似月的心意了,只要你開口,皇上便會答應。”蕭振海說起了今日最重要的事。
讓這個黃毛丫頭去了平洲呂家,天高地遠,她便再也伸手不了京都的事了,而且到了呂家,他便有一萬種方法讓她死。
“我今日與連似月碰了面,此女實在不是我歡喜娶回家的人吶。”呂敬堯道。
蕭振海一驚。
“不過,我會求娶的,婚姻於我,不過是一個工具,只看誰是最好的工具罷了。”呂敬堯微微笑道,端起酒杯,飲了一口。
蕭振海放下心來,道,“我先去皇上那邊,待會郡王前來求娶,我會爲郡王說話的,這門親事,今晚就能定下來。”
“那就多謝姑丈了。”呂敬堯道,“我稍後就去。”
*
再飲了一杯酒,呂敬堯起身,往皇帝那邊走過去——而他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的侍衛神色緊張匆匆走了過來,喚道,“郡王。”
“什麼事?”見侍衛臉色有異,他問道。
“我們的驛站被人搗毀了!卑職怕是我們的祕密被人察覺了!”侍衛湊近,低聲說道。
“什麼?”呂敬堯大驚,低聲道,他看了皇帝那邊一眼,此時,皇帝正在與身邊的妃子和大臣們說話。
“現在怎麼辦?我們還沒有拿到那張圖紙,若被人察覺,就要收手,屆時如何向王爺交代!”侍衛道。
“本王去看看。”呂敬堯決定先回驛站查看情況,“莫讓蕭家人察覺了。”——
他此番來京都,一則是爲了求娶京都貴女,二則,他還有個目的,要找到大周的軍事佈陣圖,將軍事圖繪製下來,偷偷帶回平洲,有了這張不佈陣圖,就能知道大周打戰的時候如何排兵佈陣了,化玉帛爲干戈的時候,這張佈陣圖就能起到勝利的決定性作用。
所以,求娶其實只是個幌子,軍事佈陣圖的事,就連姑母呂喜也不知道的。
現在,驛站突然被人盯上了,恐有變數,他不得不立即趕去看看,至於求娶的事,押後再說吧。
“你留在此處,若蕭家人問起,你便說是驛站來了急件,是我世子從平洲寄來的,我要回驛站處理,萬不要讓他們跟上來。”呂敬堯吩咐自己的近身侍衛,道。
“是,卑職明白。”
呂敬堯匆匆走了出去,坐上馬車,與另外兩名侍衛,急急往驛站的方向趕去。
蕭河蕭湖一併走了過來,問侍衛,道,“郡王何故突然離開?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侍衛按照呂敬堯的吩咐,道,“兩位少爺,世子來了急件,郡王須得趕回驛站處理,實在不便與皇上說,郡王說若有人問起,請兩位世子替他在皇上和衆人面前圓話,他去去就回。”
蕭河和蕭湖對看了一眼,道,“原來如此,那便再等等吧。”
兩兄弟回到位子上,蕭河凝神,慢慢地喝酒,喝着喝着,他突然放下酒杯,道,“三弟,會不會有詐,小妹剛纔的事已經不尋常了。”
“會嗎?是他自己走的,還留下了一個侍衛。”蕭湖道。
蕭河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他不禁抬眸往座中看去,只見連似月,鳳雲崢都在,連似月正在和令月兒和鳳瑭瑤說話,而九殿下則在與六殿下鳳羽說話。
“二哥,你不要擔心了。”
“不行,我要跟上去看看。”蕭河卻放不下心,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心。
“那好吧,二哥你去,我在此便可。”蕭湖點頭,道。
蕭河起了身,臉色凝重,往外面走去。
“小侯爺!”誰知,剛毅走出去,便被呂敬堯的侍衛攔住了,“郡王說了,他突然離去,怕黃山怪罪,小侯爺是有分量的人,請小侯爺爲他說話。”
蕭河眼睛微眯着,道,“是嗎?那好吧。”蕭河作勢往回走,然後,唰的一聲,猛地拔出腰間的劍,劍尖直抵這侍衛的喉嚨,道,“說,嘉裕郡王到底有什麼事瞞着我們?”
侍衛撲通一聲,雙膝跪地,眼珠子咕嚕轉着,想要拖延時間,便一個勁地道,“小侯爺莫怒,小侯爺莫怒。”
蕭河卻一眼看穿他的伎倆,抬起腳,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轉身匆匆上了馬,往驛站的方向,追着呂敬堯而去。
而當他走到一半路的時候,卻突然出現了數個蒙面的黑衣人圍攻他。
他拔劍抵禦,而這些黑衣人卻並不近他的身,只是與他周旋,他敏銳地察覺到,這些人分明也是在拖延他的時間。
這些人,是嘉裕郡王的人還是其他地方的人?
蕭河緊盯着面前的人,眼中目光如炬,驀地握緊了手中的劍,唰的一聲,飛身而起,直抵最中間那個人的心臟,那人目光一閃,揮劍抵抗。
幾個回合後,便聽到噗的一聲響,那人的脖子被砍斷了,頓時鮮血沖天四濺。
他冷哼一聲,“想拖住本將軍,就這點伸手,來吧!”
他蕭河是刀尖血口上舔過來的人,他無所畏懼!
更多的黑衣人朝他飛撲過來——
驛站這邊,呂敬堯與侍衛匆匆下了馬車,走進驛站,果真見驛站被洗劫了一般,數名侍衛被打倒在地上。
拾物器具亂了一地,他快步走進房中,只見這裏面也被翻過了,他蒐集的數件武器則落在地上。
呂敬堯臉色緊繃,這是誰來查他的底線?
難道,是皇帝麼?表面上與他爲善,私下在查探他?如果是皇帝,那就糟了,說明他已經不信任平洲那邊了。
“郡王!小心!”這時候,身後的侍衛突然大聲喊道。
呂敬堯猛地抬頭,只見一張巨大的網彷彿從天而降,他還來不及反應便被困在了網中,同時兩個侍衛也被困在了其中。
他們想要拔劍砍斷網,但是,數個黑衣人以雷霆萬鈞之勢,迅速地從房頂上飛了下來,將這三人一併擒住了。
“我是嘉裕郡王,你們究竟是何人,竟敢對本王無禮?”
這時候,最後一個黑衣人推開門走了進來,他的臉上也蒙着一塊黑布,從眼神看,卻能看出這人是諸人的首領。
他用眼神示意,黑衣人便三兩下將侍衛打暈了。
“放肆!放本王出去,讓本王知道你是誰?”呂敬堯眼中閃過一陣慌亂,眼看着這個黑衣人向他走近,他不禁後退了兩步,但是無奈,被網困住了。
這黑衣人用手中的匕首,狠狠地砸在他的後腦勺上,他眼前一黑,軟軟地倒了下去。
“把他們綁起來,搬到外面的馬車上去,其餘的人,丟遠點,不要被發現了。”他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人,嘖嘖道,“真是沒用。”
“是。”衆人立刻將呂敬堯和兩名侍衛一起抬到了外面馬車上。
那爲首的蒙面黑衣人一躍而上,拉緊了繮繩,“駕”的一聲,馬兒朝着南邊的方向飛奔而去。
其餘的黑衣人則迅速地隱匿,就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片刻後——
“籲!”只見一輛駿馬從遠處奔馳而來,蕭河立於馬上,到了驛站門口,他拉緊繮繩,馬兒停了下來。
蕭河立即跳下馬車,迅速地推門進去——
裏面一片混亂,可是他搜尋了一遍,卻一個人都看不到——
“嘉裕郡王!”他喊道。
但是,卻無人回應。
糟糕!
出事了!
蕭河來不及多想,立即又跑了出去,四處看,可是,卻沒看到任何線索——
人究竟去哪裏了?
*
篝火宴會上。
蕭振海左等右等,等不到呂敬堯前來主動求娶,卻被蕭湖告知,嘉裕郡王走了,二哥蕭河也去追過去看看了。
他心中詫異,莫非出什麼事了?
“皇上,皇上,出事了!”這時候,侍衛匆匆跑到皇帝坐下。
“何事?”周成帝問道。
“嘉裕郡王,潛逃了!”
什麼?
周成帝猛地站了起來,“潛逃?這是什麼意思?好端端的,朕這裏還等着給他指婚,他潛逃作甚?”
蕭振海也大喫了一驚,剛剛還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潛逃了?
“他還傷了我們的侍衛,從驛站逃走的。”
“父皇,這些時日,我們與呂敬堯一塊玩樂,便發現他總有些不妥,如今突然潛逃,怕是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祕密,兒臣建議,立即全方位抓捕嘉裕郡王。”八殿下鳳燁立即說道。
“父皇,八王兄言之有理,兒臣願與姜統領一起前去追捕!”鳳雲崢上前一步,躬身道。
“兒臣也願前往。”鳳燁也緊接着說道。
“準!”周成帝坐下,握緊了拳頭,臉色凝重,道,“朕在這裏等着你們將他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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