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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邢家(一)===
眾人又回到了前廳那邊。
前廳又過來了不少婦人們,個個都是穿金戴銀的,好不富貴。
邢夫人走在最前面。
她們自是一眼便瞧見了她。
就是……怎麼感覺變得不一樣了些?
她的皮膚怎麼變得這麼光滑了,這眼睛怎麼也感覺大了些許,還有……這整個人的氣質也都不一樣了。
邢夫人很滿意她們的這種反應,有些羞贗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即又恢復了往常的神色,走到主位那邊落座。
瞧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這人也差不多到齊了,茶宴便開始了。
她們這邊聊得火熱,後花園那邊也是差不多的景象。
相較於大人之間的“禮貌”與“虛偽”,小孩子之間幾乎就玩的開多了。
小一點的有三、四歲的,大一點的十三四歲的也有。
大一些的孩子因著沒了大人們的束縛,在後花園那邊玩的很瘋。
身後的丫鬟小廝們根本就攔不住。
「少爺,你快下來吧,那樹上很危險的,要是掉下來摔著胳膊摔著腿了我可沒辦法同老爺夫人交代啊。」
「小小姐,這個糕點你已經吃了兩塊了,實在不能再吃了,再吃肚子就又要難受了。」
「二少爺你快下來,人家這樹上的花開的好好的,你幹嘛一定要給人薅下來呢。」
…..
除了這些個愛玩鬧的,其他人彼此之間基本上都是相熟的,所以便形成了一個個「小團體」。
沈元姝和沈元平被丫鬟帶過去的時候,後花園那邊已經有著十來個孩子了。
有些是和他們一樣,跟著自家長輩過來的。
有些則本來就是邢府的那些遠房親戚什麼的。
兩人過來的時候,自是引起了那些小娃娃們的注意。
“這是哪家的小娃娃,先前似乎從未來過我們府上?”
一個年紀大約在七、八歲的男娃瞧見兩人,從樹上跳了下來,理了理衣襟走到兩人身前問道。
那樹雖然不算高,但他這猛地從樹上跳下來的動作還是將身後的小廝嚇了一跳,嘴裡不停的念叨著。
「小祖宗誒,你可小心著點呢,你兩個月前就是這麼從樹上跳下來結果沒站穩你忘了?足足在床上待了一個多月呢。”
那男娃倒是不以為意。
兩個月前那次是意外,要不是沒看清,他也不會在落地的時候踩到石子將腳給崴了。
聽見那男娃的詢問,還不等沈元姝兄妹倆說話,身邊帶著他們過來的丫鬟便替他們說了。
「回二公子,這是沈侍郎家的幼弟幼妹。」
原來這男娃是邢府的二公子啊,難怪敢在後花園這般撒野。
「沈侍郎?就是今年那個新科狀元?」邢小石回道。
今年的新科狀元出自一個小小的農村裡,當時這件事出來的時候幾乎滿朝震驚。
那些窮鄉僻壤能出個秀才都是不易,竟是直接出了個狀元,皇上似乎還對他格外的讚賞。
邢大人下朝回家的時候也有提過幾嘴,說那沈元朗這般年輕便考上了狀元,還進了戶部,將來定是前途無量。
邢小石自是也有聽說過幾次,有了印象。
邢小石是邢家的二公子,頭上還有個兄長。
據說是因為邢夫人生他時意外早產,邢小石生下來時只有小小的一隻。
那郎中說取個賤名好養活,所以便給他取了「小石」這麼強壯的名字。
這三歲以後,許是真的應了這麼個名字,這小子整天鬧騰個不行。
再大了幾歲後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邢老爺和邢夫人甚至懷疑自己的小兒子是不是被掉包了。
邢小石方才站在樹上,遠遠的便瞧見沈元姝兄妹兩個過來了。
他雖然不認識沈元姝,但他老覺得沈元平很是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樣。
仔細一想才想起來,這個小男娃不就是先前在童心玩具店同他一起玩玩具的那個嘛,還贏了自己兩局飛行棋。
他本來想「報仇雪恨」的,可是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他娘給帶回了家裡。
一想到這兒,邢小石就更加來勁了。
那日在童心玩具店,邢夫人其實給他買了不少的玩具回來。
但因為他前日玩彈弓的時候,不小心將彈弓打到爸爸臉上了。
以至於邢大人的臉第二天了上面還有個青紫的印記,去上朝的時候還被那些大人給打趣了許久。
所以邢大人一氣之下便罰他半旬都不能玩玩具,也不允許他娘買新的玩具給他。
直接讓管家將他所有的玩具都給收起來了。
哼,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要不是這樣,他今日也不會在這裡無聊的爬樹了。
既然這男娃子會玩這麼多的玩具,想必就算沒有玩具他也有其他的遊戲可以玩吧。
(沈元平:嗯?你在說什麼?我怎麼看不懂?)
邢小石這般想著。
又將目光轉移到了沈元姝的身上。
據他所知,女娃娃可是個難纏的主兒。
三姨娘生的六妹妹,動不動就要掉淚珠子。
吃不著自己喜歡的東西要掉淚珠子,穿不上自己喜歡的衣服也要掉淚珠子……
上次他想和隔壁的夥伴出去玩,結果被她發現了,也要跟上去,邢小石可沒這個工夫照看一個女娃娃,自然是拒絕了。
然後,她又哭了。
在爹的幾個女兒中,他最喜歡的便是六妹妹。
所以最後他的結果,便可想而知。
被爹爹直接罰了三天的零用錢。
三天啊!他本來還同夥伴們一起越好去吃巷尾那個小攤販賣的飴糖的,全都泡湯了。
還有從別處過來投奔三姨娘的那個女娃娃也是惹人厭的很。
先前剛來府上的時候,娘客氣的誇了她幾句知書達理,說以後可以看著點自己,多教自己些禮節。
她,她,她居然還真的當真了。
他翻了牆被她看到了要告訴母親,買了門小販賣的點心也要告訴母親。
前面幾次的時候母親還客氣的賞了她一些東西。
她許是覺得這法子可行,便更加變本加厲了。
後來母親也有些煩了,因著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一直來煩她,但那姑娘似乎還樂不思蜀。
女娃娃啊,真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懂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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